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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27章 聖上養的男狐貍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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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27章 聖上養的男狐貍精

褚君陵登基為穩局勢,放權於要臣,今借周未之手收回,為加犒賞,朝後留周未用頓早食。

膳後猶不準人走,道有要事相商,先將周祁哄出殿去,關門與周未道:“朕預備慶日下詔封後,待祁兒生辰再行大典,你莫說漏嘴。”

“這..”周未乍然聽這通知,不知持哪般心情:“是不是太快了些?”

“快?”褚君陵哼笑:“若非怕委屈他,年間回京就該大婚,還須等到跟你商量?”如今萬事俱備,也不怕那些老臣要死要活來威脅他:“早日封後早謀子嗣,省的朝中那些操心皇室無儲,變著法往朕後宮塞人。”

道理周未都懂,可周祁封後跟謀子嗣哪來的聯系?

總不是要他兒子生?!

再聽皇帝娶周祁不夠,還要挑秀女做陪嫁,一時間想岔:“皇上意是想選人做皇子生母?”

被罵成是豬腦子:“早膳消化到你腦髓裏了?”亂想他負心周祁就罷,竟還敢擺臉色,褚君陵操起茶具要砸,最終只砸向周未腳下:“你若不是周祁生父,朕先放你的血添喜慶。”

選秀難能一舉廢除,倒不如借勢冊封中宮。

先落實了周祁名分,留朝臣做幾月心理準備,再是婚事不能馬虎,這世的周祁遭盡屈辱,更得風光些,選在生辰時日充裕,也當舉國為他慶生。

挑人入宮又是防在場大臣跳腳,先糊弄住,猶有諍者即借子嗣規避,待皇儲降生再將後宮遣了,省得眼底多姝娥,他能不變心,就怕周祁遭哪個騙去。

周未仍沒聽明白子嗣打哪來…

“你蠢無妨,敢教周祁也曲解朕,朕只當他沒你這父親。”

“末將明白。”周未忙不疊點頭:“皇上選秀是為分散祁兒受封的註意,少叫他受非議,只這皇儲來處?”

褚君陵仍道沒到他打聽的時候,冷漠攆了人走。



周祁被支開,無處去的閑逛,過景園時路遇風驟,幾度睜不開眼,駐足等得風緩些,眼是睜了,險遭只風箏吹砸到臉上。

又看遠處跑來個宮婢:“實在抱歉,我家娘娘的風箏壞了、”等看清是周祁,戛然話止,再瞟向被侍衛劈成兩半的紙鷂,被嚇白了臉:“貴君饒命!”

“無礙。”周祁有錯在先,倒無顏責怪她,只溫聲的喊人起來:“侍衛刀快難收住,無意損壞此物,你家娘娘是哪宮主子?等後我賠個一樣的給她送去。”

似看她不敢說:“或是你道個去處給我。”

“奴婢..”這奴婢正糾結,就聽她家娘娘喊著她名字氣勢洶洶趕來:“青蘿,找到本宮的紙鷂了嚒?”

緊看青蘿朝她擠眼色。

“怎麽回事?”

童昭儀趁天晴來放風箏,結果中途刮起妖風,害風箏線遭假山割斷,追時沙子又進眼,一時難行,只好叫青蘿先找找,等自己再趕來,就看紙鷂斷成兩截,一截落在花叢旁,一截被吹到樹頂上…

再望向青蘿跟前那幾人,童昭儀進宮晚不認得周祁,卻認得他身後的胥春:“胥春公公。”

胥春緊也打個眼色:“昭儀該先見過貴君。”

童昭儀恍恍惚惚行禮。

即聽周祁談到賠償,覷望他一眼,未想出來放回紙鷂,竟將聖上養的男狐貍精給碰著了,還被對方弄壞了風箏。

“昭儀?”

“嗯?”童昭儀回過神:“不、不用賠了,也不是什麽值錢東西。”說著擺擺手,表現得頗大度:“沒傷到貴君就好。”

又見周祁堅持:“真不必,嬪妾宮裏的玩意兒多的是,貴君要是喜歡,嬪妾還能送給您些。”

受到周祁婉言謝絕。

末了風箏沒賠,童昭儀看周祁誠心,跟他討了幾樣中意的首飾。

“娘娘?”青蘿見她抿著嘴笑:“恭喜娘娘,單憑只紙鷂換得內務府新制的首飾,娘娘可是賺了。”緊瞧童昭儀紅了臉頰,這又著急:“您別是受寒了。”

“應該是..”童昭儀裝得兩聲咳,遮掩性罵周祁:“還算那男狐貍精識相,知道給本宮賠禮。”

因周祁得獨寵,童昭儀不識人時便常關著門偷罵他,青蘿日常見慣,這會也當是自家主子對周祁厭惡至極,既未心疑,更沒看出童昭儀反常,信她受寒趕著去請太醫。

假病好得快,童昭儀隔日便康覆,康覆再往景園去,有個半日,近午失望而歸,青蘿望她不時自語,不時又撐著下巴嘆氣,不知為哪般:“娘娘可是有煩心事?”

沒得童昭儀理睬。

亦是這日起,童昭儀生了游園的興致,天晴便要外出賞景,不想該遇的沒遇著,遇著了榮貴人那侄女。

又看言殊見了她不行禮:“本宮當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,原是榮貴人的侄女,言小姐今兒又是來遇‘姨夫‘的?”

打聽君王要從此過卻撲空的言殊也不讓嘴:“這又是哪宮的娘娘?既也來此,想必與臣女是同種目的。”

“你也配?”

“臣女配不配,娘娘說了可不算。”言殊沒空與她耽擱,又免落其口舌,敷衍告個失禮的罪,隨即起身要走,遭童昭儀那貼身侍婢壓住肩頭:“你要做什麽?”

“自是替皇上教教你這沒規矩的‘野侄女’。”童昭儀揚起下巴,輕撫撫發髻上新得的珠簪:“青蘿,掌嘴。”

“你敢!”

“打!”

眼看巴掌要落,言殊也不是吃素的,幾下撂倒青蘿,兇狠走向童昭儀和另外個護著她的奴才:“臣女既不是後宮人,即便罰也輪不到您,再者,臣女如何稱呼皇上是臣女與皇上間的事,皇上都未怪罪,娘娘卻敢多管閑事?”

嚇得童昭儀後退半步:“你想做什麽?”

“娘娘覺得我想做什麽。”

“你膽敢對本宮動手?!”

眼看言殊越逼近,更一拳打倒護她的奴才,越是怵頭,又不想失氣勢,閉眼便要與她拼了,擡手卻打個空。

“臣女怎敢動娘娘。”言殊適時站遠,輕蔑望著舉著手亂揮舞的童昭儀和她身旁那倆剛爬起的走狗:“娘娘貴為昭儀,臣女自當恭敬。”

她是想在君王心中立個率真恣意的形象,倒不是真瘋了,童氏好歹是後宮嬪妃,位分且不低,憑聖上對她那幾分縱容,只生口角還好辯駁,若真動了手,既是觸犯龍顏,更送著機會給童氏害她。

光嚇嚇還是能:“可若娘娘太過分,兔子急了都會咬人,何況臣女在關外長大,規矩沒有,身上只有些拳腳功夫。”

童昭儀誓要撕爛她的嘴!

被腦筋快的青蘿攔下:“你便是在天外長大,進了宮也得守宮裏的規矩,或是言小姐覺得…皇上會將對貴君的寵愛分給您這麽個目無尊卑禮數的東西。”

話直戳言殊心窩子。

“皇上自是看不上。”童昭儀讀懂暗示,又看青蘿和奴才護回身前,瞬間恢覆底氣:“就不知讓貴君曉得,某人可有得活?”

“臣女倒以為貴君心善,若知臣女仰慕皇上,侍寢之時能準臣女在床前伺候。”言殊眼看四下無人,便不藏著野心,再瞧童昭儀幾個驚到失語,笑著走近,輕飄飄吐狂言:“再說了,皇上龍根上也沒刻周祁名字,怎就認了主呢?”

繼而挑釁行個禮,繞過幾人離去。



“青蘿。”童昭儀除卻入宮時習過侍寢規矩,平日連禁書都沒讀過,莫談是開葷口,乍聽言殊癔語不夠,竟將那器物掛到嘴邊,還當是自己聽錯了:“她方才說什麽?”

便聽青蘿沒得臉說。

“她是變態嚒!”

“可不是。”青蘿也不料她如此不知羞恥,拍拍被言殊摔在地時沾上身的灰塵,恍然覺手痛,攤開一看,掌心被石子兒紮破個小口子,好在不打緊:“還是個女兒家,竟說得出如此汙言穢語,她不要臉也罷,竟敢臟了娘娘視聽。”

又看童昭儀臉漲紅,憤然瞪向言殊背影:“她不過是仗著有個姨母在宮中,娘娘位分遠在榮貴人之上,不怕教訓不了個野丫頭。”

童昭儀只怕那變態再惡心上她。

“算了。”嫌晦氣也撣撣衣裳,緊趕著回去:“只當本宮今日倒黴,碰上這麽個瘋子。”

青蘿隨之跟上:“娘娘離遠些也好,奴婢看她精神不正常,別真是有瘋病。”接著輕呸聲:“就這也想得皇上寵愛,不瞧瞧自己是什麽東西。”

“何況是、”童昭儀緊住口,腦中浮現周祁面容,想誇人又別扭:“況是她連那男狐貍精一根毛也比不上,竟敢癡人說夢。”

依舊沒發覺自家主子反常的青蘿邁著步子無腦附和:“周貴君溫和識禮,又有頂好容貌,莫說皇上,便是奴婢也喜、”話說順嘴,險忘記童昭儀對周祁也仇視,悔得自掌嘴:“奴婢一時失言,請娘娘責罰。”

“你說的是實話,本宮罰你做什麽?”

童昭儀語氣不似好,嚇使青蘿以為是反話,慌要跪,被正好回頭的童昭儀沒好氣拽起:“你也瘋了?”

青蘿仍惴惴:“娘娘不是厭惡周祁..?”

“本宮、”童昭儀腦海又現人影:“本宮是厭惡他,也不想那變態與他爭寵。”何況周祁確實好看:“依那日所見,他也沒那麽討人厭..”

被青蘿發現她嘴角沒壓住的笑:“奴婢明白。”

青蘿不自主想到靜妃,緊垂首望路,沈著心沒說穿:“娘娘厭惡周祁,更厭惡言殊,是兩碼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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